胖子莫名其妙,说道:「你语无伦次什么呢?」
我进了屋子把门带上,才有些缓过来,看到喇嘛还乖乖地躺在地上,心想怎么胖子看人就平安无事呢,难道这些犯人还会挑人发难?还是我天生就是「有机会从他手里逃走」的面相?
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,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:「他们都走了,连喇嘛都不见了,难不成是去宵夜了?」我打算学他以前的风格,俏皮一下。
胖子皱起眉头,「嘶」了一声,道:「你还说你长进了,长进在什么地方?以前还能尖叫几声,现在连话也说不出来了。告诉你,这种危险中的幽默是特别高级的幽默,现在到处是人皮面具,咱就不能乱俏皮,特别是你以前不这样,现在忽然就这样了,我会觉得奇怪,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我和你出生入死过来,我对你的腔调太了解,我可能会判断你又被人掉包了。」
我看胖子说得很严肃,心想也有些道理,便点头,胖子就道:「什么叫消夜,到底怎么回事,别二话,给我说清楚了。」
我深吸了口气,就把我刚刚看到的情景全部跟胖子说了一遍。胖子挠了挠头,就道:「胖爷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,因为跟着您混,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,但前提是,您真的没看错?这黑灯瞎火的,或者干脆门口看看觉得一片漆黑,不敢出去,抽根菸又回来了?天真,你说实话,我会原谅你的。」
我没空理他,对他道你不信自己去瞧去,而且现在我也不是害怕,我只是觉得每次都这样,太不正常,每次事情都不会按照我思考的方向发展,让我特别有挫折感。
胖子说道:「得,我信你,但你这么和我说,我也挺崩溃的,还是这样,你在这儿看着这喇嘛,我再去看一遍,看看能不能看到你漏下的。」
我说千万别,你去看一遍,到时候他娘的也不回来了,你叫我上哪儿找你去。我跟这喇嘛两个人在这儿相依为命,这他娘的太惨了,我不跟这浑蛋折腾到一块儿去。想了想又道:「咱们现在就往庙外走,顺便到处看看,这家伙我们带上,再就看到的情况作打算。如果庙里真的没人了,我们就下山消夜,等到明天天亮了,多叫点人上来。」
胖子点头,我再次把喇嘛放到胖子背上,走过一圈之后,胖子面色才慢慢开始变化,暗声道:「我操,这还真是真的。」最后我们来到了庙门前,胖子推开门,看了看门口的积雪,就转身摇头看我:「天真,你上辈子是不是干了很多缺德事啊?」
我心想怎么回事?胖子道:「你自己看吧。」说着便让开了,让我看门口。